話說孫思邈答應派人幫助李淵統一天下。他來到李家塬準備派楊雪寒去輔佐李淑倩的娘子軍。
楊雪寒見孫思邈來了李家塬,笑道:“爹,聽說你回來了,我非常高興,正想著去終南山看你,沒想到你就來了。”孫思邈道:“我剛才進村,怎么見村口立塊石碑,村名改成孫家塬了?”楊雪寒笑道:“爹,還不是你有本事,成名人了,村里人提議改的。我便讓人打造了一塊石碑。”
孫思邈道:“你這丫頭,在村里待了幾年,怎么也變得注重名聲了?”楊雪寒笑道:“爹,你本事這么大,還怕出名嗎?這幾年,我都在鄉下待煩了,正好你來村中坐鎮,我出去走走。”
孫思邈道:“雪寒,你都四十多了,還是小孩子秉性,就不能穩重些嗎?我正有事吩咐你去做。”楊雪寒道:“我已經夠穩重了,再穩重就穩重過頭了!爹,你有什么事想要我去做?”
孫思邈道:“我想要派你去李淑倩手下,當個參謀,你去不去?”楊雪寒道:“這樣不好吧!哪有老師跑到學生手下去混的?”孫思邈道:“叫你去你就去,哪來那么多廢話。”楊雪寒笑道:“我去了,有沒有什么獎賞?”孫思邈道:“你立了功,我就將太白山的道觀要回來,到時候太白觀就歸你所有了。”
次日,楊雪寒便去了李淑倩的娘子軍。李淑倩對老師還是非常尊敬的,時時向楊雪寒請教。一些實在解決不了的問題,便讓楊雪寒出手。楊雪寒能夠夢中殺人,嚇得那些敵軍首領,聞風喪膽,紛紛投降。娘子軍戰力,一下子提升了很多。楊雪寒一下子又被妖魔化,成了殺人不見血的大魔女。
話說圣女命令馬小玲說服徐世績,棄唐歸順王世充。于是馬小玲便攛掇單雄信,前去黎陽勸降徐世績。
他們來到黎陽倉,徐世績接見了他們,問道:“二哥二嫂,你們怎么來了?”單雄信道:“三弟,我特地前來祭拜一下魏公,聽說你為他收的尸,不知安葬在何處?”徐世績道:“就安葬在黎陽山,我帶你過去吧!”
他們祭拜完魏公李密,心情都有些沉重。單雄信道:“當年傳出‘李氏當興’,你我都認為是魏公李密。去年年初魏公帶領的瓦崗寨還那么強大,怎知打了一場敗仗就土崩瓦解。瓦崗寨的兄弟就此四散了。可見‘李氏當興’就是一個謊言。”徐世績道:“二哥,你這次來想干嘛,就直說吧?”
單雄信道:“二哥現在在王世充手下擔任大將軍,他待我不薄,你不如也投靠過來。我們兄弟倆再在一起,共謀大事。”徐世績道:“當今李唐天子對我還不錯,不但沒有剝奪我的兵權,還讓我擔任黎陽總管,統轄魏公留下的大部分地盤。我是絕對不會背叛大唐的。”
單雄信道:“我知道唐帝還給你賜了姓,封了公爵。可我實在不想,他日在戰場上,你我兵戎相見。你如今夾在竇建德和王世充中間,你知道你有多危險嗎?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?”
李世積道:“當時創建瓦崗寨,我們三人曾經發過誓同生共死。可惜天意弄人,我眼睜睜看著大哥在我面前死去,卻無能為力。就是我們心中都堅信‘李氏當興’,堅信我們這樣做是為了天下蒼生。如今天下蒼生,都向往早日統一,而且都認可李淵是天下正統。我相信我這次的選擇絕對沒有錯。”單雄信見說服不了李世積,便笑道:“三弟,我們兄弟倆很久都沒在一起,大碗喝酒,大口吃肉了。今晚必須大醉一場,不醉不歸!”李世積笑道:“好,不醉不歸!”說著兩人便笑著回到了黎陽倉營地。
馬小玲和馬小黛兩姐妹正在說著悄悄話,見他們笑著回來了,便迎了過來。馬小玲以為夫君說服了徐世績,心內很是高興,心想:“這次總算沒有白來,完成了圣女交代的任務。”
馬小玲為了進一步確認,便將單雄信拉到一邊,問道:“世績,他答應歸降王世充了?”單雄信道:“這事明日再說,今晚我決定和三弟好好敘舊,不醉不歸!”馬小玲被這個回答弄得一愣,心內忐忑起來。
晚上,李世積命廚子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,兄弟倆一邊聊著過往,一邊胡吃海喝,不一會紛紛醉倒在桌子上。馬小玲見他們兩個人醉了,便拔出匕首,慢慢走過來,想將徐世績給殺了。正當她快要走到桌邊對徐世績下手時。
馬小黛正好走過來,見到了這一幕,她連忙沖過來,擋在姐姐面前,問道:“姐姐,你這是想干嘛?”馬小玲冷笑道:“妹妹,你現在舍不得這個小胖子了?”馬小黛被問的有些羞惱,說道:“姐姐說的是哪里話,怎么說我和他也快做了十年夫妻,怎么能沒有半點感情呢?”馬小玲冷笑道:“我看你是對他動了真情,完全被他征服了。我真是替你感到丟人。我們作為巫圣教高貴的巫女,怎么能被男人征服?”說著一把將妹妹推開,可她握刀的手有些抖,遲遲下不了手。
馬小黛一下子跌坐在單雄信身上。單雄信坐了起來,微睜雙眼,見馬小玲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。他的酒一下子就嚇醒了,一把抓住夫人的手,喝問道:“夫人,你這是要干嘛?”馬小玲道:“既然他不愿意歸附,那還留著他干嘛?我知道夫君你顧及兄弟情分,下不了手,我替你下手吧!免得你們以后在戰場上兵戎相見。”
單雄信喝道:“我們男人的事,你一個女人休要插手。”奪下她手中的匕首,將她拉走了,順便吩咐道:“弟妹,三弟他醉了,你好好扶他到房里面去睡吧!夜里涼,不要讓它著涼了。”
馬小黛扶著李世積走向了臥房,幫他寬衣解帶脫靴,扶他上床。她也脫了外衣爬上床睡覺。她側臥著,看著小胖子的臉發呆,這張臉是那么熟悉和親切;是這個男人奪走了自己的第一次,也是這個男人一次次帶自己共赴巫山云雨。這個男人雖然不英俊,但他很強壯,很能給自己安全感。他曾經背著自己趟過一條條河,抱著自己去找過接生婆,人雖然看上去有些傻,有些憨,但絕對是個好男人。生活的點點滴滴在她的回憶中充滿甜蜜,她就這樣看著他慢慢睡著了。
李世積忽然睜開了雙眼,望著房梁出神,不知道在想什么,原來他根本沒有喝醉,一直是在裝醉。他一直在妻子面前裝傻充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