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單雄信帶著馬小玲向李世積道別,李世積本來想挽留他們夫婦多住幾天。單雄信說自己不可以離開洛陽太久,以免王世充猜忌。李世積和馬小黛送他們登上了小船,這才返回。
看著那一葉扁舟,緩緩遠去,馬小黛有些心事重重,她問道:“夫君,你將來會拋棄我獨自離開嗎?”李世積道:“娘子,你瞎想啥呢?我怎么會拋棄你呢?”他心想:“你們姐妹倆都在我的掌控中,我為什么要拋棄,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?晝掌兵權(quán),夜臥美人,這日子不是過得挺好的嗎?女人內(nèi)心真是復(fù)雜,難得找到一個單純一點的,我才不舍得放棄。這個世上不可控的事太多了,兄弟相殘,夫妻反目是常事。難得我暗中掌控了你,你這只小綿羊還想跑不成?”
馬小黛弱弱的問了一句:“哪天我人老色衰,或者你發(fā)現(xiàn)我是個壞女人,你還會這么愛我嗎?”李世積憨笑道:“我就是個粗野莽夫,哪天你老了,我肯定也老了。你要是壞女人,我更加是壞男人,我都是將你搶回來做我婆娘的。”馬小黛聽夫君這樣說,總算是安心了不少。
馬小玲坐在船上,心內(nèi)正在分析這次行動怎么會失敗。她覺得自己還不夠心狠手辣,手里拿著刀,竟然下不了手;還有自己太膽小了,當時內(nèi)心非常恐慌。最重要的就是妹妹變心了,竟然倒向了徐世績,真是可惡的叛徒。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,這次失敗的責任我就全部推到她身上。這樣就算圣女處罰自己,也會處罰的輕一點。
單雄信見妻子上船后,就默不作聲,便問道:“玲兒,你生為夫的氣了?”馬小玲道:“我哪里敢生你的氣,你叫我不要插手你們兄弟的事,我便不插手就是了。你看你這一身殺氣,不知道哪天會不會將我也殺了?”
單雄信笑道:“娘子,你開什么玩笑呢?要是我能對你這樣如花似玉的美人,下得了手,當日就不會這么麻煩將你們姐妹弄回山寨了。”馬小玲嬌嗔道:“你們這些臭男人,嘴上說著下不了手,到了床上就下得了手了。看你當時那個猴急忙慌的樣子,好像幾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。”單雄信的老臉一下子被妻子說的紅了起來。
回到洛陽,馬小玲便向香主林霜匯報這次行動結(jié)果。林霜道:“馬小黛不是你妹妹嗎?你這次不但沒有說服徐世績歸降,事后也沒有動手將他殺了。你這樣如何讓我向圣女匯報?”馬小玲道:“請香主開恩!這次我雖然沒有將此事辦成,但是得到了一個重要消息。”
林霜道:“什么重要消息,你說來聽聽?”馬小玲道:“聽聞徐世績非常害怕一個女人,這個女人叫做孫靜,是他的師姐。我們只要掌控這個叫孫靜的女人,他便會乖乖的聽我們的。”林霜一聽這話,便心想:“孫靜這名字怎么這么熟,好像是我認識的一個女子。”她想了一會才想起來,這個孫靜是一個愛打人的俠女。
馬小玲見香主正在沉思,也不敢開口打擾。她知道這個香主是個喜怒無常的妖女,是木護法的千金。林霜道:“你連徐世績都對付不了,就別妄想對付比他更厲害的師姐。這次的事,我會如實向圣女稟報,看圣女如何決斷。你退下吧!”
圣女接到林霜的匯報結(jié)果,怒道:“真是兩個無用的花瓶,都過去快十年了,還是未能完全征服兩個男人。這種成事不足,敗事有余的廢物,還留著干嘛?全部逐出巫圣教,不要浪費圣教的資源養(yǎng)著。”林清雅應(yīng)道:“好的,圣女。”
話說皇宮中的李淵接到娘子軍的戰(zhàn)報,頓時大怒。一下子將戰(zhàn)報摔在了地上,罵道:“真是豈有此理,無法無天啦,打了幾場勝仗,就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。眼睜睜就放突厥人進來,將蕭皇后和其孫楊政道給接走了。”李建成道:“父皇,可能是三妹覺得突厥太過強大,不宜和他們發(fā)生正面沖突,這樣才放他們過去的。聽說這個主意還是三妹的老師楊雪寒拿的。”
李淵問道:“楊雪寒是何人?”李建成道:“她是孫真人的義女,派來幫助大唐的三人之一,能力很強,聽說可以夢中殺人。”李淵一聽可以夢中殺人,感到恐慌,連忙召孫思邈進宮詢問。李建成見父皇沒有別的事吩咐,便告退了。
孫思邈來到御書房,覲見李淵,問道:“不知陛下召我入宮有何事?”李淵道:“聽說你的義女楊雪寒可以夢中殺人,不知這事可屬實?”孫思邈道:“陛下,此事純屬謠言。雪寒只是能夠使人入夢而已。只要意志堅定,就不會受夢境影響。說白了夢境就是現(xiàn)實的延伸,只要在現(xiàn)實中足夠強大,在夢中也是足夠強大的。在現(xiàn)實中感覺恐慌,在夢中就會更加恐慌。”李淵心想:“這也足夠恐怖了,有幾個人真正意志堅定,看來這種人得罪不得。”他便道:“你派她幫助淑倩鎮(zhèn)守晉陽,也打了幾場勝仗,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賞賜?”
孫思邈道:“貧道當年建的太白觀,被隋煬帝收走,希望陛下能將它賜還。”李淵道:“好,朕這就賜還給你!”孫思邈道:“謝陛下賞賜。貧道告退!”
孫思邈走出御書房,剛好碰見太子領(lǐng)著魏征前來覲見,他略施了一下禮,便走了。李淵問道:“建成你怎么又回來了?”魏征道:“陛下,是臣有事要奏。現(xiàn)在馬上就要開春了,而我大唐的賦稅政策,還沒有頒行天下,導(dǎo)致天下百姓不能安心種地。”李淵道:“朝廷還沒開始收稅,這不是好事嗎?他們種地的收成都是自己的。”
魏征道:“陛下,此言差已,朝廷現(xiàn)今雖說府庫豐盈,不征稅還能支撐幾年。但朝廷不征稅,百姓只會更加恐慌。百姓會認為大唐還沒有能力保護他們,所以不征稅。所以臣覺得征多征少,朝廷都應(yīng)該表態(tài),要開始征稅。百姓交了稅,這才會覺得自己有了靠山,大唐會保護他們。”李淵道:“哦,魏卿,你覺得這稅該怎么征?”魏征道:“我們按照前朝的制度,給他們分配均田。每個壯丁分給公田80畝,永田20畝,總計100畝。另外分給山地或者麻地二十畝。規(guī)定每丁田賦,納糧二石,納絹二匹,納棉三兩,除此之外不再征收稅賦 。”李淵道:“好,朕就按你說的下詔實行。”
一下子李淵管轄的范圍內(nèi),農(nóng)民紛紛開始種地,他們一下子又有了盼頭。很多荒廢了幾年的土地,又開始有農(nóng)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(nóng)忙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