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昏迷前那一刻,詹姆斯.亨特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。
他真的沒有按遙控器,但是那輛SSS級的貨車,被炸上了天。
詹姆斯.亨特覺的自己可能要名垂青史或者遺臭萬年了。
總之,他肯定出名了!
迷糊中,詹姆斯.亨特想了很多……
他是MI6的一名特勤人員,這一次到港城來執行任務,他們經過了周密的計劃。
前幾年東瀛幾大博物館里那些東方大國文物失竊后,大英博物館就通過各種渠道,向他們MI6施壓,讓他們必須搞清楚是怎么回事。
那個東方國家的珍貴文物,有三分之一在他們自己的土地上,有三分之一在東瀛,還有三分之一,在他們的大英博物館。
一旦東方大國發揮神秘力量,開始取回屬于他們的東西,不會只取東瀛那部分,肯定將來還會取回在大英博物館的那一部分。
那是一個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屈辱史的民族。
別家的歷史教材,都在寫自己的輝煌,只有他們有著五千年的歷史,卻用了三分之一的文字,去記錄自己短短百年的屈辱史。
他們想洗掉自己的屈辱史,但盎格魯-撒克遜人不會同意。
那些都是帝國的戰利品,是盎格魯-撒克遜人的驕傲。
只要一天那些東西陳列在大英博物館里,那個東方民族的人,就得花錢來看他們祖宗的東西。
這無意于盎格魯-撒克遜人每天都在全世界面前扇對方的耳光,對方還得湊個臉過來給錢。
這對于盎格魯-撒克遜人來說,實在太爽了!
詹姆斯.亨特清楚自己的任務,他真的不想炸掉那些寶貝,他裝遙控炸彈,只是為了方便撤退。
甚至,他們這次行動,原本也不是為了來搶東西。
他們最初只是為了來監視這批寶貝的動向,希望能找出那個神秘的大盜,以免英國政-府不得不每年追加大英博物館的安保費用,還是惶惶不安。
但是他們前兩天收到了一個神秘的信息后,組織給他們發出了命令,必須拿到那只曜變天目盞。
可惜,現在那只曜變天目盞,應該已經變成了碎瓷。
詹姆斯.亨特覺得自己變成了罪人,可能現在不僅那個東方大國的人想將他碎尸萬段,連東方那個矮人國的人,也會想生吞了他。
還有全球的古董愛好者,每一個可能都想將他剖骨剖心。
詹姆斯.亨特不想醒來,但他還是醒了。
醒來時,他發現自己竟然在聚光燈下。
無數的記者在對著他拍照,他被綁在一張椅子上,嘴里不停的說著他不想說的話。
“對,我叫詹姆斯.亨特,我是英國MI6的成員,這一次,我們一共來了8名同事。”
“不,我們并沒有跟本子人聯手。我們在本子國安插了間諜,是他給我們提供了本子的行動計劃。”
“對,我們就是準備螳螂捕蟬黃雀在后。”
“是的,貨柜車上的那遙控炸彈是我們的人安裝的。”
“不,我們只是混入了那只雇傭軍隊伍。
那支雇傭軍是FBI派的,漂亮國跟我們是盟友……”
……
詹姆斯.亨特想咬斷自己的舌頭,但他沒有力氣。
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,他都說了。
只要記者們提問題,他就會管不住自己不停的說。
他說得精疲力盡,然后就看到了一名黑人被帶了上來,跟他一樣,開始喋喋不休。
“對,我是FBI,那些雇傭兵是我帶來港城的,我們只是來渾水摸魚的……”
“不,我們沒想要那些東西,我們就是來搗亂,順便監視東方力量……”
……
這是一場記者招待會。
謝晚打扮成了服務員,混跡在臺前幕后。
等各國“代表”向記者們陳述完自己參與這一場炸毀文物的行動目的和過程后,陳保羅一臉沉重的上臺。
記者們剛聽完那些各國“代表”的發言,已經震驚得無以復加。
港城和內地的記者,更是義憤填膺。
“陳保羅先生,你準備如何處理這一次的事件?”
不少的西方記者在向陳保羅提問。
陳保羅滿腔憤怒的宣布:“昨日在葵涌港8號碼頭炸毀的那些文物,其中一部分是我們振華海運,花了幾十億美金,在公海打撈的。
根據國際法,在公海打撈的物品,誰打撈的,就屬于誰。
我們有相關打撈記錄文件,證明自己是在公海打撈上的這一批文物。
還有一部分,是這些年我的家族和謝老先生的家族,在世界各地收購的。
所有的文物,我們原準備無償的歸還給祖國,已經與有關部門聯系好,準備啟運的時候,受到了港方阻撓,被迫將東西又轉回陸地。
前幾日,我們已經在媒體上發布了公告,振華準備興建一座沙田博物館,陳列這些文物。
歡迎世界各地的愛好者和研究人員前來參觀。
所得的門票收益,我們準備成立一個貧民救助基金,在全世界設計分支機構,盡我所能的幫助世界人民脫離饑餓、病痛的折磨。
小主,
但是,沒想到某些人如此的喪心病狂,竟然將價值幾百億的古董,全部炸毀。
對此,我們振華將向國際法庭提交訴訟,要求所有參與了劫掠行動的英美法日政-府,對我們振華進行賠償。
雖然我們只是一家小小的港資企業,但我們振華,有決心打贏這一場官司!
我們的訴求很簡單,按照責任大小,要求這幾個國家,賠償我們振華的損失,并且對他們濫用間諜危害公眾安全,侵害合法商人利益,進行道歉……”
陳保羅的演講稿,是他和謝晚帶著國際律師團隊一起搞的。
這一場發布會,雖然在港城,卻是全球直播。
剛才那幾名各國間諜的身份,除了有他們本人的陳述外,還有楚江南幫忙提供的各種證明材料。
鐵證如山,謝晚要告那幾個國家的間諜機構,要向他們索賠,不是沒有勝算。
更何況謝晚早就布局了全球的主流媒體,在她得到賠償前,所有的主流媒體,都不會停止對這些國家政-府的聲討。
更何況,還有我方代表在五常會議上幫忙吵架施壓。
這場發布會后,陳保羅回到幕后,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問謝晚:
“老板,咱們要不要搞那么大?咱們真的只是一個企業,跟英美法日都對上了,以后還怎么做生意?”
謝晚拍著他的肩膀安撫:“怕啥?現在誰都不敢制裁咱們,只要制裁咱們,咱們就開始循環播放今天的發布會內容。
而且,那幾個國家,都是資本當家。
那些支持政客的資本,難道就不怕其他國家用間諜機構來對付民間資本?
他們會支持我們的主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