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元實在忍無可忍,給他一腳。
陳紅標一個躲閃,蹦出去一段距離,“嘿嘿,踹不著。”
沒過一會兒,他自動挪過來,“到底怎么回事,你跟我說說,我才能幫你想辦法呀。”
“你一個老光棍,連個對象都沒有,你怎么給我想辦法?”
陳紅標:……
過分了昂,我就是想幫你,你這么扎心。
“你要是不說,那我可就回去睡了。”
方元不動如山。
陳紅標真是服了他了,“你不說我也知道,你跟你對象聚少離多,你就是想她了唄。
唐記者有文化,長得年輕又漂亮,還有一份好工作,人還住在大城市里,身邊優秀的男同志肯定不少。
可你看看你,雖說部隊的男同志不差,可你有一個很致命的缺點,你知道是什么嗎?”
方元抬眼看他,臉上分明就是“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”。
陳紅標這時候拿喬上了,“你求人指點還這么個態度,太不誠心了。”
方元:“你是不是先要挨揍,趕緊的,別逼我對你動手。”
陳紅標這下老實了,“你這人最致命的一點,就是沒法陪在她身邊。
女同志談對象,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能陪伴,一找就能出現,一想就能看得見摸得著。
人想見你的時候你在哪兒呢,跟你談對象跟沒談一樣,你說人女同志找你做什么?”
方元覷了他一眼,“說得頭頭是道,搞得好像你談過對象一樣。
別忘了你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,別搞得你有多懂得女同志一樣。”
他雖然嘴硬,卻也不能不承認,陳紅標說的正好就是他擔心的。
唐優確實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同志,這樣的女同志不止他喜歡,別的男同志肯定也喜歡。
他們談對象也有一年多了,唐優卻從來沒有提及結婚的事。
這次過年,他想要到唐家去拜訪,唐優卻說自己有任務,沒法在家過年,拒絕了他去拜年的請求。
他們一年到頭見不到幾回,現如今自己想要去找她也被拒絕了,方元難免會多想。
陳紅標:“是,我是沒有對象,可我經常在廠里,見到的女同志還是挺多的,總比你們整天待在部隊,見不著女同志的面要好吧。
旁的我不敢說,但我可以拍著胸口大膽說,我比你們更加了解女同志的想法。
女同志要的很簡單,就是男同志對她們一心一意,不能跟外邊的女人說話,不能多看外邊的女人一眼。
要是她們不理你,你就得多想想,自己有沒有什么做得不夠到位的地方。”
方元仔細想了想,沒想出自己有任何問題。
他天天待在部隊里,哪有什么女同志。
肯定不是這個原因。
“我連她的面都見不著,更別提見別的女同志了。”
“這就是問題所在呀,我剛才說的,你連她的面都見不著,還怎么溝通感情?
小年輕人談對象,最重要的就是見面,女同志生氣了見面哄一哄,什么事都沒了。
要是一直不見面,本來沒什么事的,她都會跟你生氣。”
“你說的倒是簡單,她還要工作,就算我到羊城去,也沒法跟她見面。”
“她工作你就陪著一塊兒去,她當記者,去忙活的又不是什么保密工作,你陪在她身邊還能幫她的忙,不是更好嗎?”
方元豁然開朗,她只說自己在過年期間有任務,卻沒說不讓自己去陪她,這個辦法可行。
“老陳,你雖然沒談對象,不過你還挺有辦法。”
陳紅標翹辮子,“那當然了,你也不看看我是誰,談對象這種事我手拿把掐。”
喲,給他三分顏色,他就開染坊。
方元狠狠往他的心口扎刀子,“你這么能耐,怎么不給自己找個對象?”
陳紅標瞪眼,“我剛給你出主意,你就說這種話來刺激我,你還是不是人?”
方元拍了拍他的肩膀,毫不留情地走了。
陳紅標:……
他要走就走,拍自己的肩膀是什么意思?
真以為他找不到對象嗎,想要給他介紹對象的人海了去了。
他也就是不想找,他要是想找,結婚還不是分分鐘的事。
談對象這個事,他真是手拿把掐,一點都不虛。
陸廷序和宋書寧忙活著要去京市的事,雖然已經準備了很多東西,但宋書寧總擔心準備得不夠充分。
這兩年時間,她給陸司令他們寄了不少的東西,但是他們沒見過面,不知道他們對自己滿意不滿意。
從陸廷序傳的話來看,他們對自己還是挺滿意的。
不過誰知道會不會是陸廷序為了哄自己開心,故意說好話騙自己。
所以她要做得盡善盡美,讓他們挑不出一點錯來。
這次北上除了有陸廷序陪同,還有五個小戰士一塊兒過去,確保她的安全。
一行七個人,有六個都板板正正的,以至于不管去到哪里,看起來都是烏烏泱泱一大群人。
陸廷序嫌坐火車太麻煩,路程遠,時間太長,而且這會兒還是春運,火車上太擠了,容易出事。
小主,
雖說他們的行蹤并沒有透露出去,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。
萬一有人在火車站動手,那么多的人,他們要保護宋書寧的難度會增大很多。
所以他決定自己開車過去。
宋書寧把給韓司令的年貨寄過去,還有吳大娘的那一份,也都寄過去,開始收拾東西。
個人洗漱用品要帶,新衣服要帶,睡衣要帶,拖鞋皮鞋都要帶。
幸虧他們自己開車過去,若是去趕火車,她帶這么多東西,估計得夠嗆。
陸廷序還塞了一件軍軍用棉衣給她,讓她穿著。
宋書寧覺得有點不好看,自己打扮得美美的,套上這么一大件臃腫的棉衣,都沒法突出自己小仙女的氣質了。
可陸廷序卻執意把棉衣帶上,她住在崖州島,不知道京市的氣溫有多低。
她要是這么穿到京市去,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凍成人棍。
宋書寧知道他說得對,沒有辦法,只能把厚重的軍用棉衣帶上。
他們去年開車去大西北,越走越荒涼,今年開車去京市,條件比大西北那邊好了很多,但是越往北走綠意越少,看起來也挺荒涼。
國道上幾乎每個縣都設有收費處,還有服務點,他們開車累了,能停下來吃口東西。
這天中午他們停下來吃東西的時候,小吳看著他們一臉的欲言又止。
宋書寧有些好奇,“小吳,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?”
小吳點了下意識點頭,反應過來之后又搖了搖頭。
宋書寧:“你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,到底是有事要說,還是沒事要說?”
小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,“我是有點事要說,可我怕耽誤你們的事。”
“我記得以前你有話就說,人很直爽,現在怎么變得這么婆婆媽媽了,有什么話你就說唄。”
小李也在旁邊慫恿他,“就是,有什么話你就說,有事你藏著掖著算怎么回事?”
宋書寧也看向他,小吳不是一個莽撞的人,他這么為難,肯定是什么大事。
不客氣的說,小吳多次救她于危難之中,已經算得上是他的半個家人。
他若是遇上了難處,自己當然得要幫他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