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效藥研發出來了,卻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活。
寫報告,寫總結,打申請,審核批準,臨床試驗,后邊還一大堆事要做。
宋書寧每天忙得團團轉,終于把資料寫好,上交給刑奉恭。
“院長,這藥從臨床到傷勢,需要多長時間?”
刑奉恭想了想,說道:“起碼得八個月時間,臨床檢測得半年,還得找廠家協調量產的時間。
不過我已經讓人去找志愿者實驗新藥,現在已經找了好幾個人,很快就能進行臨床測試。”
“院長,事情就交給你了。”
刑奉恭也知道她要去京市過年,欣然應允下來。
這大半年她辛苦了,好不容易有個假期,她也能好好歇一歇。
宋書寧把事情交給刑奉恭,自己當起甩手掌柜來。
家屬院的年味越來越濃,家屬院的軍嫂們約好了一起去趕集。
快過年的這段時間,稽查隊管理沒有那么嚴,會有一些農民拿著自家的東西,到一條街上置換東西。
不過大家也不敢在白天,明目張膽去趕集,只有在晚上的時候一塊兒過去。
宋書寧聽說這個事,跟王春花去看了一回。
那地方挺隱蔽,不過人也挺多,有賣炒貨的,有賣土布的,有賣家里的糧食和蔬菜,還有賣雞鴨的,熱鬧非凡。
因為在這樣的集市買東西不需要票,價錢自然會貴一些。
不過一年到頭就有一次春節,誰不想春節過得熱熱鬧鬧的,大伙兒也不手軟,拿著錢大肆購買。
沒過多久,大家手頭上都拎滿了東西。
宋書寧要去京市過年,并沒有買很多東西,她主要就是為了湊湊熱鬧,看完就回去了。
王春花買的東西卻不少,他們今年要回老家去過年。
她今年工作攢下不少錢,多買點東西,回去好好過個年。
她還打算做點東西,帶回娘家去。
以前她沒工作,不賺工資,花的都是胡統國的津貼,所以很少給娘家東西,就怕別人說她拿婆家的東西補貼娘家。
但是今年她掙了不少錢,花起錢來也多了底氣。
“金蓮懷孕了,今年不跟我們一塊兒回家過年,今年過年肯定要熱鬧很多。
她懷上還沒三個月呢,就讓老胡這次回家,把我婆婆接過來伺候她。
她自己沒有工作,就靠著她男人的津貼,要是讓我婆婆過來,我看他們怎么養得起。”
宋書寧有些驚訝,怎么個個都懷上了。
“不至于吧,趙平西的津貼也不是很低,養活他們一家應該沒什么問題。”
“還說呢,我還看見她背地里跟老胡借錢,老胡手頭上哪有什么錢,也就能給她一塊兩塊的。
人家不滿意,還攛掇老胡過來跟我拿錢。
你說說她有多厲害,都嫁出去了,還想要摻和我們家的事。”
宋書寧真是沒想到會這樣,當初胡金蓮鐵了心要嫁給趙平西,她還以為他們會好好過日子。
他們這才結婚多久,還沒養孩子呢,津貼就不夠花了?
以后要是生孩子養孩子,估計得夠嗆。
“花錢還挺大手大腳的。”
“不是自己賺的錢,花起來不心疼唄。
現在懷孕有孩子了,他們要還是花錢沒一點規劃,以后孩子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。
我現在就擔心我婆婆過來,到時候心疼她,讓老胡照顧她。
你也知道老胡容易心軟,要是我婆婆開口,說不準他會松口。”
“這有什么,你就讓胡營長說錢都在你手上,要是他們想要借錢,就自己找你借,我就不信她好意思跟你張這個嘴。”
“也只能這樣了,這個惡人我來做。”
為了家里能有點積蓄,她甘愿做這個惡人。
她們去到家屬院,各自回了自己的家。
宋書寧發現陳紅標居然在家里,這大晚上了,他怎么在自己家里?
“陳大哥,你怎么在這兒?”
陳紅標:“不是你讓我把避孕套過來給你嗎?”
看著桌上那一大袋避孕套的宋書寧:……
陳紅標:“弟妹,你能不能跟我說說,你打算做什么?”
她讓自己幫忙準備年貨,不至于避孕套是年貨之一吧。
他知道宋書寧這個人有時候不拘一格,可她不至于會另類到這個份上吧。
“事情還沒確定,我不能跟你說,省得你空歡喜一場。”
聽見她這么說的陳紅標,徹底坐不住了,“弟妹,你就跟我說說吧。
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,我這幾天肯定吃不下睡不好。”
陸廷序瞥了他一眼,不知道晚上吃了三碗飯的人是誰。
宋書寧:“我說了你可別抱太大希望,我就是去看看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之前外貿部的劉青波劉主任,給我留個電話,這次到京市過年,我打算去碰碰運氣。”
陳紅標的眼睛立刻放出光來。
外貿部,那不就是她說的,能搞出口的玩意兒。
怪不得她對出口這么有信心,原來是有門路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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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研究出來的避孕套雖然好用,但是沒法打開門路,只是在周圍城鎮使用,可把他愁壞了。
要是能出口到國外去,那不失為一條生財之道。
宋書寧看見他兩眼放光,立馬叫停,“誒誒誒,說了不能抱太大的希望,你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。”
陳紅標的地神情這才收斂一點,但他的話一點都不收斂。
“我相信只要你出馬,肯定能馬到功成。”
最后的結果,就是他被趕了出來。
被趕出來他也高興。
陳紅標腳步輕快地走回部隊,走到宿舍附近,他忽然聞到一股煙味。
仔細一看,果然看見有煙頭猩紅的火光,走過去發現抽煙的人是方元。
“大晚上的你坐在這兒做什么?”
方元坐在地上,仰頭看著月亮,一副悲秋傷春的模樣,讓陳紅標驚奇不已。
他什么時候見過他這樣呀,莫不是為情所困吧。
他不是已經談對象了嗎,而且談了有一年多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
方元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,繼續悶頭抽煙。
陳紅標見他這么不對勁,坐在他旁邊,“啥事呀?大晚上坐在這里裝深沉?”
“什么裝深沉,我就不能是真深沉。”
陳紅標湊了過來,“還真有事?說說。”
方元白了他一眼,他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,“滾犢子。”
“別呀,現在除了我,誰還能跟你聊心事。
我看你這樣,不像是為工作發愁,你是不是在為你對象發愁?”
方元狠狠抽了一口煙,陳紅標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他可真是聰明絕頂,一猜一個準。
“你跟你對象不是談得好好的嗎,這一年多來雖然見面不多,可你們又是寫信又是打電話,聯系也不少呀。
這都快過年了,你也有假期,能過去看她了……”
陳紅標說到這兒,忽然倒吸一口涼氣,“她是不是把你踹了?”
只有這么一個可能了,要不怎么解釋他大晚上的不睡覺,自己一個人坐在這里抽煙。
陳紅標心里拔涼拔涼的,為了他這個兄弟。
好不容易才鐵樹開花,談了個對象,居然還被人始亂終棄,怎是一個慘字了得。
方元瞪了他一眼,“你胡說八道什么呢,誰被踹了,要不要打一架?”
陳紅標一聽就放心了,看來沒有被踹呀。
沒被踹就好。
不對呀,沒被踹他怎么在這兒抽煙?
“是不是差不多被踹了,你心情才這么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