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法學專精,侵權必究。)
(讓謠言止于智者,不信謠,不傳謠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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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這番話,鐘饌玉只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底猛地升騰而起,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恨反擊道:“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?不過就是一個連地脈都進不去的怨念!”
說完這句話后,鐘饌玉似乎仍不解氣,又惡狠狠地補充道:“要是你再敢在這里嘰嘰歪歪,信不信我一棒子就把你打散,讓你從此灰飛煙滅!”
那個聲音顯然被鐘饌玉這一番狠話給嚇到了,只聽它結結巴巴地回應道:“你……你竟敢如此威脅于我!”然而,盡管嘴上逞強,但它的語氣已經明顯透露出了恐懼和退縮之意。
鐘饌玉見狀,心中不禁暗自得意,于是便繼續裝模作樣地嚇唬對方:“你看我到底敢還是不敢!還不快滾出我的識海!”
也許是真的被鐘饌玉強大的氣勢所震懾住了,那個聲音在猶豫片刻之后,最終選擇了妥協。只見一道青煙緩緩升起,盤旋幾圈之后,便迅速消散無蹤。
同時,鐘饌玉額頭上的冷汗也不再冒了,原本蒼白的臉色也好了一些。
觀察到鐘饌玉情況的「博士」滿意的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。
“你果然還能堅持,我的實驗品。希望你能挺過下一輪測試。”他的聲音低沉中帶愉悅的笑意,面具下的眼睛里閃爍著狂熱的光芒。
“繼續加大濃度。”他對研究人員吩咐道。
但是那個研究人員有些擔憂:“「博士」大人,再加上濃度,他可能會死……”
「博士」的聲音中帶著不耐煩和怒意:“什么時候你可以質疑我的決定了?”
那個研究人員聲音顫抖:“是,屬下這就加大濃度……”說著,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,再次拉下拉桿。
沒等這次進入身體內的魔神殘渣被清理干凈,那個顏色更加安全的液體猛地灌入管子,直接進入身體內,鐘饌玉的血管和器官不斷的被他沖擊著,有一種被撕裂身體的感覺。
“啊——!”鐘饌玉忍不住發出聲音,疼的身體直冒冷汗。
那種煩人且怨念十足的聲音在腦子里低語著:“為什么你活下來了?”
“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?”
“為什么他們都死了?”
鐘饌玉感覺腦子要炸了,太陽穴突突的疼。
它試圖蠱惑鐘饌玉:“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遭遇這一切的是你?”
鐘饌玉不由自主的回應它的話:“是啊……為什么是我?”
原來快要消散的怨念迅速形成一團黑霧:“因為這都怪行駛在你父母之前的那輛車,都怪駕駛它的人突然急剎車,這才導致你失去了父母,事后他還憑借關系只是賠了五十萬,你難道不恨嗎?”
他回想起了令他絕望的那一天:
高考結束了,陽光依舊熾熱地灑在大地上,仿佛想要驅散人們心中的緊張與疲憊。然而,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卻打破了這份平靜。
在那條寬闊而繁忙的高速公路上,一輛白色汽車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,以驚人的速度狂飆著,時速高達 120 多米!
就在這時,白色汽車毫無征兆地來了個急剎車,車輪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,同時迅速降低車速并準備向右拐彎。令人驚愕的是,司機居然連轉向燈都沒打開,這一危險舉動瞬間讓后方同樣高速行駛的黑色汽車陷入絕境。
坐在黑色汽車駕駛座上的正是鐘父,他正專注地駕駛著車子,絲毫沒有預料到前方會有如此突發狀況。當他發現白色汽車猛然減速右拐時,一切都已經太晚了。
盡管他拼盡全力試圖緊急變道避讓,但由于距離過近、車速過快,根本無法避免這場碰撞。
只聽見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黑色汽車如同一顆炮彈般直直地撞上了白色汽車的側身。巨大的沖擊力使得兩輛車瞬間變形,尤其是黑色汽車的車頭被撞得嚴重凹陷,面目全非。
車內的鐘父和副駕駛座位上的鐘母遭受了致命的撞擊,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最后的呼喊,生命便戛然而止。鮮血染紅了破碎的車窗玻璃,慘狀令人不忍直視。
而坐在后面位置僥幸存活下來的鐘饌玉,此刻正目光呆滯地目睹著眼前這慘絕人寰的一幕。
他的雙眼空洞無神,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涌出,一滴接著一滴地滑落,滴落在他穿著黑色長褲的大腿上,瞬間暈染出一小塊深色的印子。
而坐在他身旁的沈丘,則是滿臉驚恐,渾身顫抖不已。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,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在后座摸索到自己的手機。手指慌亂地按下 110 和 120 的號碼,等待電話接通的過程對他來說猶如度秒如年。
這場事故過后,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沈丘毅然決然地選擇向法院提起訴訟,將那輛肇事車輛的車主告上法庭。
然而,經過漫長的庭審和判決,最終的結果卻令所有人都大失所望——肇事者僅僅賠償了五十萬元便逍遙法外,似乎這件事情就這樣輕而易舉地畫上了句號。(感覺算的差不多五十萬吧,我還特地去翻了翻紅色法典,各科都略懂一二。)
后來,通過一些渠道,他們方才得知原來這個肇事者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官二代。這樣的背景使得整個事件變得愈發復雜和不公起來。
每當回憶起這段痛苦的經歷,鐘饌玉心中的憤怒和不甘便如同熊熊烈火一般燃燒不止。
那股強烈的情緒讓怨念的力量更加強大,它在他耳邊不停地低語、蠱惑著:“恨吧!狠狠地去恨他!就是因為他,你永遠地失去了自己的父母,失去了你曾經溫暖幸福的家!”
鐘饌玉的內心防線開始逐漸崩潰,那個聲音仿佛找到了突破口,越發肆無忌憚起來:“既然如此,那你想不想親手殺了他呢?只有這樣才能為你的父母報仇雪恨啊!”
聽到這句話,鐘饌玉原本緊繃的神經徹底斷裂,他瞪大了眼睛,咬牙切齒地吼道:“想!我做夢都想殺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