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正文完結(jié)實在害羞就關(guān)燈,……
“好玩嗎?”
濕熱的氣息在耳際掠過,激起陣陣酥麻,許薏忍不住瑟縮了一下,卻被追的更緊。
“比摸腹肌還好玩?”
許薏躲著,努力撐開兩人之間的距離,“你……別……”
一晚上受盡冷待,周澤言委屈又急切,“東院一般不會有人來,尤其是今天!”
這是上次留宿她住的那間客房,而周澤言的房間在她隔壁,“你怎么在這兒?”
周澤言被她氣的沒了脾氣,“寶寶~,我應(yīng)該在哪兒?”
他說著,大手扣著她薄頸吻了上來,潮熱的呼吸帶著懲罰的意味,在唇齒之間輾轉(zhuǎn)流連。
幾番攻勢之下,許薏軟綿綿的身子在他臂彎里攏著,與那道炙熱體溫嚴(yán)絲合縫貼合在一起。
就在她以為這個吻會給旖旎的氛圍按下快進(jìn)鍵的時候,急風(fēng)驟雨忽然停歇。
起伏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緩,額頭抵近的下一秒,她被橫抱而起,驚呼的音節(jié)還未發(fā)完,人已經(jīng)被放到了門口的柜子上。
許薏無端端想起那次……
實在不懂他為什么對于這個高度如此鐘情,神思恍惚的下一秒,周澤言已經(jīng)躬著脊背蹲了下去。 !!!
“不……不行!”她胡亂掙扎著,一把揪住他健碩的手臂。
周澤言微微蹙眉,默了一瞬,旋即明白過來,很輕地笑了一聲。
他雙手撐著柜子的邊緣,將人禁錮在方寸之間,臉跟著貼了過去,戲謔地問,“什么不行?”
黑褐色的絲質(zhì)浴袍衣領(lǐng)敞開,露出大片冷白色的皮膚,精致鎖骨凹凸有致,輪廓清晰,散發(fā)著張力極強的荷爾蒙氣息。
許薏只覺得似是被架在火種里炙烤,渾身上下的皮膚瞬間渡上一層薄粉,“在這里不行!”
換言之,她并不抗拒這樣的姿勢,只是在意此時此地的生疏和安全感。
怎么會這么可愛?
周澤言勾著唇,笑的一臉倜儻,忍不住抬手在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上rua了一把。
“不行……”他故意拖腔帶調(diào),“也得行!”
說完,全然不顧她懵懂驚慌的神色,再次躬身而下。
許薏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忽覺腳上一涼,鞋子被摘了下來,丟到了一邊。
周澤言盯著那雙小巧白嫩的腳丫被鞋口箍出的淡淡痕跡,忍不住握在掌心揉捏。
他力道不輕,修長指骨自腳心一路按壓至腳踝,酸脹逐漸被舒緩替代,許薏咬著下唇,感受著陣陣舒服的力道,面露羞赧。
兩人坦誠相見過,甚至熟悉彼此最隱秘的興奮點和習(xí)慣,不知道何卻無法直視眼前的場景。
雙腳被他緊緊握在手里,腳掌的皮膚因為緊張崩的直直的,指骨按壓每劃過一下,都帶來一種極為敏感又難以言喻澀澀的感覺。
“放松!”
周澤言一開始并沒注意到她的這些小心思,全身心都在按摩這件事情上,可抬眼對上那雙濕漉漉又明亮的小鹿眼,某些埋在心底的齷齪的想法,瞬間翻涌而起。
“喜歡這樣?”
他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神色,一邊調(diào)整著力度手法,大概確定了某個點,加重力道,許薏忍不住嚶嚀出聲。
細(xì)微的、軟綿嬌嗲,如同奶貓的哼唧,讓人一下能酥到骨子里。
隱匿在額前碎發(fā)里細(xì)密的香汗,以及她起伏跌宕的呼吸,隨著空氣靜靜流淌蔓延,充斥在耳膜間,被無聲放大。
許薏猛地抽回腳,強忍著壓下胸口翻涌的情與欲,從柜子上跳下來,落荒而逃。
“我……去洗澡了!”
浴室門隔絕開曖昧橫生的情糜,連帶室溫
都跟著降了幾度。
周澤言蹲在那里,空落落的掌心一點點變涼,直至某個因為那聲嚶嚀迅速膨脹的隱秘部位慢慢消融,這才緩緩起身。
許薏躲在浴室,一時無法面對剛剛的自己,磨磨蹭蹭,洗的極慢,中間周澤言因為怕她暈倒敲過幾次門,這才努力調(diào)整好狀態(tài),慢慢悠悠地打開門。
她將白色浴袍裹的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睫毛尖上還掛著霧氣,一步步地挪出門口。
剛剛,也就幾下稀松平常的按摩,她都能……
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周澤言,更擔(dān)心,在那雙目光里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,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就很……
反正,就……真的挺丟臉!
好在,周澤言正在接電話,看到她過來,握住聽筒,指著桌上的燉盅小聲說了句“趁熱喝”,便踱步去了陽臺。
透明的玻璃門折射出一道高大暗影,他磕出一只煙咬在嘴上,猩紅光火隨著夜風(fēng)明明滅滅,裊裊青煙繚繞于周身,在一串串昏黃的霓虹中,映襯出落拓慵懶的身姿。
許薏垂眸,將注意力放到桌上,溫?zé)彳浥吹难喔C入口即化,滑入喉間,滿足味蕾的享受。
最后一口喝完,周澤言的電話也收了線,倚著陽臺的欄桿散完煙味兒,這才提步進(jìn)門。
他將手機煙盒丟在茶幾上,看著那一碗空空如也的燉盅問:“涼不涼?”
許薏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,這碗燉品,大概是送來有段時間了,以至于她吃起來溫度剛剛合適。
“宋姨……什么時候來的?”
“你進(jìn)去洗澡的時候。”
呼——
心頭的擔(dān)憂在此時落地,如果再早一些,她都不知道明天該怎么面對宋姨。
許薏忽然想到什么,“你……不是說不會有人來嗎?”
“寶寶~”周澤言轉(zhuǎn)身坐到她旁邊,大手捻上她柔亮的發(fā)絲,慢慢把玩,“我好像說的是一般不會。”
這不就是玩文字游戲?那就是還會有人來?
周澤言這人,注定今晚不會老實的,再被人碰到什么,她都覺得沒法見人了。
許薏抬手拍開他手背,把人往外推,“回你自己房間去。”
周澤言笑的一臉浪蕩,大手箍著她的腕骨然后將人拉進(jìn)懷里,頭埋進(jìn)頸窩里汲取著淡淡體香。
“是我打電話讓宋姨送過來的。”
換言之,沒有他的允許,別人不會冒然來打擾。
許薏松了口氣,還想說什么,人已經(jīng)被打橫抱起,丟到了大床上。
周澤言欺身而上,將人壓在松軟的被褥里耳鬢廝磨,等“欺負(fù)”夠了,這才貼著她耳朵慢慢講道理。
“成年人,他們都懂!”
許薏雙眼迷離,睡衣早已凌亂的不成樣子,纖薄的肩背半裸在外,有種朦朧破碎的嬌弱感。
她將頭埋在兩個枕頭之間,細(xì)弱的聲音從夾縫里斷斷續(xù)續(xù)飄出來,“不……不行。”
“又怎么不行?”
大床輕晃,周澤言跪坐起身,拉開抽屜,緊急著是塑料盒拆封的聲響。 ??? !!!
誰準(zhǔn)備的這個?
許薏扯開擋在眼前的抱枕,明亮的吸頂燈將眼前一切照的透亮,垂眸往下,春光乍泄。
“寶寶~”周澤言俯下來,將一片塑料包裝塞到她手心,“幫我戴!”
許薏腦海里全被這一小片的來源所侵?jǐn)_,“這個……哪來的?”
“從車上拿的。”周澤言說完,急切的吻猶如密集的雨點,頃刻落下。
半囁半嚅之間,她聽到他含糊不清地說,“我們還沒在車上試過……”
不止車?yán)铮有很多很多地方,以后的以后,他都要帶著她一一嘗試。
密集的攻勢之下,許薏開城投降,可終究心理還是有些戒備,無法全身心投入,只是被動地接受。
情到深處,只能捂住嘴強忍著咽下情不自禁的哼嚀。
周澤言居高臨下,拉開她的手,“這里隔音很好,你可以叫!”
溫?zé)釢駶櫟奈亲陨隙拢旎ò迳厦髁恋臒艄庠趽u晃中虛虛實實,迷離于眼前糊成了一條光暈,有些晃眼。
她揚起胳膊剛剛搭到眼前,下一秒,又被大手拽下。
“實在害羞就關(guān)燈,你的位置我熟悉!”
……
昏昏沉沉,起起伏伏的日子,如同裹著蜜糖的小蛋糕,每一口都透著細(xì)細(xì)的香甜。
時間一眨來到季夏之間,經(jīng)過國外一展成名,加上在國內(nèi)幾場展會和大型的沙龍活動,許薏靠著巧奪天工的塑瓷技藝和精致卓越的品質(zhì)名聲大噪,一舉拿下亞運會吉祥物的手辦項目。
對于這樣的殊榮,許薏自然不敢怠慢,積極和協(xié)會的幾位非遺大師取經(jīng)請教,加班加點趕制手辦。
百忙之中,她還要抽空回學(xué)校進(jìn)行畢業(yè)論文答辯。
幾番日夜奮戰(zhàn),論文塵埃落定,將論文打印膠裝上交完,各個系開始組織穿插聚餐。
許薏本就不是個活絡(luò)的個性,不相熟的邀請都一一婉拒,回到工作室里趕制訂單。
而周澤言最近也頻頻往返于海外,忙到不可開交。
6月的最后一天,她要回學(xué)校拍畢業(yè),然后出席畢業(yè)典禮,受導(dǎo)師推舉,還要代表全體畢業(yè)生上臺發(fā)言致辭。
許薏并沒覺得畢業(yè)是多大的事兒,也沒刻意告訴周澤言。
學(xué)校進(jìn)出接送車輛絡(luò)繹不絕,每個角落洋溢著畢業(yè)的歡樂和哀愁。
許薏被同系幾個關(guān)系還不錯的同學(xué)合完影,轉(zhuǎn)身的功夫,聞夏早不知道又被誰拽走了。
她率先來到禮堂躲清凈,然后拿出發(fā)言稿又重新順了一遍。
時間漸近,禮堂陸續(xù)有人進(jìn)場,不多時,黑壓壓的人頭,全部滿員,只留下第一排中間位置。
落座校領(lǐng)導(dǎo),還有幾個并未署名的空位,聽聞是受邀的神秘嘉賓。
典禮順利開場,校領(lǐng)導(dǎo)一一上臺發(fā)表完致辭,另外幾個嘉賓款款而談,臺下剩下的嘉賓席卻一直空著一個座位。
主持人和校領(lǐng)導(dǎo)耳語幾句之后,許薏本作為結(jié)束場的學(xué)生代表致辭,就這樣被被排到了前面。
她不疾不徐走上臺,朝臺下深深鞠躬,然后站定在講桌前致辭。
真摯的話語如同涓涓細(xì)流,帶領(lǐng)幾千師生回顧著幾年來的奮進(jìn)拼搏,以及多姿多彩的校園生活。
情到深處,更不乏一些淚點低的女生潸然淚下,伴隨著許薏堅定溫柔的聲線,整個禮堂瞬間籠罩在一片離別的傷感里。
許薏又話鋒一轉(zhuǎn),寥寥幾句將大家拉回到對未來,對步入社會的無限憧憬的自信之中。
致辭即將收尾之際,禮堂大門由外推開,一道修長俊挺的身影膩著光,跟隨引領(lǐng)者閑庭信步緩緩入場。
黑色皮鞋敲擊著大理石的地面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,與許薏略略停頓很快又恢復(fù)如常的聲線交相呼應(yīng)。
最后一句話落下的同時,許薏深深鞠躬致謝,那道身影在嘉賓席落座,禮堂內(nèi)掌聲經(jīng)久不息。
他刻意從m國趕回來了?就是為了坐今天的嘉賓席?
正思索間,臺下不知在哪個不為人知的角落,忽然襲來一道渾厚男生的表白:“許薏,我喜歡你!”
嘩—
本還嚴(yán)肅的禮堂猶如石子投湖,泛起漣漪,哄堂大笑,交頭接耳找人。
周澤言長腿交疊,眉峰微微蹙起,也轉(zhuǎn)過頭找尋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。
只可惜,人太多,太亂,毫無目的。
許薏也懵了,盯著前排周澤言不大好看的神色,將話筒遞還,急匆匆下臺。
主持人巧妙地將話題拽回,然后邀請校領(lǐng)導(dǎo)陪同周澤言上臺。
這下,臺下的女生坐不住了,驚呼議論聲不絕于耳。
“哇塞~這個男人好帥!一顰一笑都長在我的審美上。”
“怎么看著有點眼熟?好像在哪見過?”
臺上,校領(lǐng)導(dǎo)介紹完周澤言的身份,臺下又是一片熱議。
“天吶!他居然是寰宇集團(tuán)的話事人?這樣的大總裁,不應(yīng)該是小說上才有的嗎?”
“寰宇?是我們知道的那個寰宇嗎?媽呀,我校招剛好拿到了寰宇的offer!啊啊啊!信女要在寰宇打工一輩子!”
“可你們覺不覺得,他真的好面熟啊?”
“當(dāng)然面熟啦,電視、財經(jīng)采訪不知道采訪多少次了吧?”
“不是!不是,你們不覺得他像……”
女孩話沒說完,周澤言接過話筒,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,瞬間讓全場噤聲。
“剛剛是哪位同學(xué),在跟我女朋友表白?可以認(rèn)識一下嗎?”
what?!
作為校方未來獎學(xué)金和課題項目最大的資助商,以及大學(xué)生創(chuàng)業(yè)的幫扶者,居然在臺上公然吃醋,找情敵單挑?
而且還是寰宇總裁,
這反差不要太大!
剛剛還在猜想的女生,瞬間驚呼,“我就說吧!就說吧!是許薏的那個男朋友!貼吧熱帖里的那個!”
“哇~這也太特么的煞我了,我也想要個這樣霸道吃醋的男朋友!”
……
好好畢業(yè)典禮,公然成了大型撒狗糧現(xiàn)場。
許薏將頭埋的低低的,恨不得上臺去將這個男人揪下來。
這個時候,不該說幾句客套話直接下臺嗎?
聞夏實在一旁手舞足蹈地給臺上瘋狂筆芯,“周總威武!”
被聞夏這樣一帶,臺下一眾女生都跟著歡呼。
“周總好帥!”
“周總有情人終成眷屬!”
“周總真男人!”
……
剛剛埋在人堆里表白的男生再也沒敢出聲。
周澤言笑的一臉燦爛,微微抿唇,步入正題。
言簡意賅地講了一些鼓勵和引導(dǎo)的致辭,最后還不忘callback,“典禮結(jié)束后,我和許薏請大家吃蛋糕!”
一陣陣?yán)坐Q般的掌聲過后,典禮正式落下帷幕,許薏被聞夏幾人簇?fù)碇鴣淼街醒霃V場。
一瞬之間,無數(shù)只無人機自天空慢慢漂浮而來,待到上空盤旋時,成千上萬的彩虹絲帶紛紛揚揚隨風(fēng)飄灑。
滑向半空之中,人群紛紛揚手去接。
“許薏!畢業(yè)快樂!”
每一條絲帶,都是這句。
絲帶慢慢落地,將地面全部覆蓋,就在眾人追逐驚呼聲里,幾輛被鮮花疊滿的加長豪車依次登場。
不同顏色的玫瑰,爭奇斗艷,迅速將廣場圍攏成一座花的世界。
醇郁的花香隨風(fēng)彌漫,身著白色襯衫的周澤言,不知何時捧著一束粉色玫瑰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他今天衣裝簡單卻不失貴氣,精致俊逸,目光沉甸甸的,透著志在必得的自信。
車門打開,裴添和幾個兄弟各個西裝筆挺,依次下車,站在周澤言身后,一起見證自己好兄弟的這張盛大的求婚儀式。
周澤言一手捧著花,另一只手插在褲袋里摩挲著那個小盒子,亦步亦趨地走上前,最終站定在許薏面前。
他先將捧花送上,“畢業(yè)快樂!”
“謝……謝謝!”
這倆人還怎么生疏上了?
受人之托忠人之事。
聞夏一著急,決定助力一把,從后面推了一下許薏的脊背。
許薏本就在狀況之外,一步?jīng)]站穩(wěn),趔趄著倒進(jìn)一個清冽的懷抱之中。
周澤言將人抱在懷里,打開盒子,一枚璀璨奪目的鴿子蛋映于眼前。
“許薏,嫁給我!”
他說著,將人扶正,然后屈腿下跪,仰頭,再一次地虔誠地說:“許薏,嫁給我!”
“哇~”
整個廣場,全部沉浸在一片片的驚呼聲里不可自拔,其中還不乏幾位陪同而來的校領(lǐng)導(dǎo)。
許薏面色灼熱,伸手去拽他,“你快起來!”
“嫂子,你還沒答應(yīng)言哥的求婚,你不答應(yīng),他可不敢起來!”
“哈哈哈哈!”眾人哄笑成一團(tuán)。
一向高高在上的周澤言,此時處于情感下位,在這群發(fā)小眼中,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舒爽。
許薏緩緩將手伸到他面前,“幫我戴上!”
冰涼的戒指滑入無名指的一瞬,整個廣場禮炮煙花聲四起。
許薏依偎在他懷里,仰頭看向天空一道道炸開的煙花,腦海中忽然浮現(xiàn)出一大一小兩道身影。
夢境里,那個吃著棉花糖的小女孩,費力地揪著男孩的衣袖,追問:“哥哥,你會永遠(yuǎn)都給我買棉花糖嗎?”
男孩停下腳步,拍了拍她松軟的小啾啾。
“會!”
【正文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