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皇二十六年四月,戰前動員已畢,一應糧草及所需物資盡數運往了開西都護府、西南都護府及特里亞海域之上。
三路大軍算上輜重部隊、后勤部隊及火器部隊等等共計八十七萬兵馬枕戈待旦,隨時可以向塞琉古邊境發動猛烈沖擊。
當西南港的烽火臺升起三道黑煙時,蒙恬正站在點將臺上擦拭青銅劍。
海風裹著咸腥味掠過十萬鐵甲,戰旗獵獵作響的聲音里,他看見港外礁石上殘留的血跡——那是幾個月前塞琉古戰船突襲時,六百大秦商旅被活活燒焦的尸骸。
";諸位可曾見過焦尸張嘴的模樣?";
蒙恬突然開口,聲如金石相擊。
臺下原本竊竊私語的幾名將領霎時靜默,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。
";那些塞琉古人用火油澆透商船,六百個活人就像六百支蠟燭在海上燃燒。西南水師趕到時,焦黑的尸體還保持著抓撓船板的姿勢。";
蒙恬一邊說著,一邊抓起一面殘旗擲向人群,黑色錦緞在風中展開,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血指印。
";這是從商船殘骸里找到的,六百個指印,六百聲慘叫。現在——";他忽然拔高聲音,青銅劍直指西方,";塞琉古王庭卻說這是商隊私運鐵器的報應!";
海天相接處傳來悶雷般的鼓聲。二十艘樓船緩緩駛出港口,船首的青銅撞角在夕陽下泛著血光。
蒙恬解下腰間火藥筒,引信在指尖燃起青煙:";今日出征不為開疆拓土,不為金銀財帛。我們只要——";他猛然將火藥筒拋向高空,";以血還血!";
“以血還血,以牙還牙!”
怒吼聲響徹天際,誓要為大秦無辜冤死的亡魂討一個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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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爆炸的火光照亮海面時,項羽正提著敵將首級馳騁縱橫。
自從接到朝廷密旨之后,一直到如今為止,此刻的項羽已經連破三陣,終于在馳騁了幾日之后遇到了可以讓他正色的敵軍。
眼前的這座城池,塞琉古人用鐵水澆鑄的城門重逾萬斤,城頭箭雨傾瀉如瀑。
項羽依舊是無所畏懼的模樣,大聲喝令道:“季布,你帶人隨我一起正面沖鋒,鐘離昧、龍且,你們兩人率兵從側翼撕開缺口,兩個時辰之內,拿下眼前這座城!”
“末將得令!”
“殺!”
......
當玄鐵重甲濺滿血漿,霸王長戟橫掃之處,塞琉古守軍如麥稈般倒下。
如今大秦銳士裝備精良,攻城器械更是遠超時代,即便是這座規模不小的邊境軍鎮,但卻依舊難以抵擋大秦軍隊的進擊步伐。
在生生割下那守將頭顱之后,項羽望著遠處升起的第二道狼煙,突然放聲大笑:";韓信那家伙倒是準時!";
說罷,項羽轉頭看向依舊在廝殺的王阿三,大聲吩咐道:“全軍快速推進,不要被這些小嘍啰絆住了腳,我可不想比韓信慢一步攻進臨塞城!”
幾年的征戰下來,王阿三早已沒了昔日稚嫩的模樣,一劍將一人封喉之后,露出了滲人的笑臉,“將軍瞧好吧,絕不會慢一步的!”
幾乎就在同一時間,西南邊境的荒漠中,三百架飛鳶正掠過沙丘。每架飛鳶下懸掛的火油罐隨風搖晃,在地面投下詭異的陰影。
韓信站在指揮戰車上,手中令旗忽然劈下。霎時間飛鳶齊射火箭,整片天空仿佛下起火雨,塞琉古邊防軍的鐵皮盾陣頓時陷入火海。
";傳令趙西林部向左翼穿插,帶弩手搶占制高點,封鎖敵軍退路。";韓信的聲音平靜得可怕,羊皮地圖在他手中已捏出裂痕。當第三批飛鳶掠過戰場時,他終于露出笑容——塞琉古人的重甲騎兵果然開始向中央集結。
百里外的鷹愁峽,趙西林正往箭鏃上涂抹蛇毒。
潛伏在此的五千死士已啃了半年沙礫,此刻終于聽到峽谷外傳來的馬蹄聲。
此時的峽谷入口處,塞琉古援軍的青銅戰車正碾過碎石。
趙西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想起臨行時韓信的密令,低聲道:";這三座山頭無論如何都要握在手里,只要形成犄角之勢,整個西南邊境的六萬塞琉古邊軍定是有來無回。";
“趙將軍放心,一切都安排妥當了,只等著魚兒上鉤了!”
......
不多時,塞琉古邊境援軍便已經抵達了秦軍的埋伏地。
趙西林伏著身子,舉起右手,埋伏在巖壁上的士兵同時拉動繩索。
“放!”
隨著一聲令下霎時數百根浸滿火油的圓木滾落峽谷,火箭隨后而至,整個鷹愁峽瞬間變成火龍卷。
慘叫聲中,趙西林搭箭拉弓,一箭射穿試圖突圍的敵將咽喉。
當韓信的主力軍終于突破最后一道防線。他望著遠處早已等候多時的章邯軍團升起的紫色狼煙,轉頭對副將說:";傳訊蒙大將軍,我部兩日后可會師塞琉古臨塞城下。";
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,覆蓋了整片血色沙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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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琉古王庭的黃金座椅上,安條克四世捏碎了手中的琉璃杯。鮮血從指縫滲出,他卻恍若未覺。
殿外傳來的戰報一聲比一聲急促。
";鷹愁峽援軍全軍覆沒,西南告急!";
";秦將項羽連破七營,已經攻至臨塞城前!";
";秦將韓信與秦將章邯會師,兵力朝十萬之眾!";
“報......亞歷山大港遭遇秦軍襲擊,守將求援!”
.......
一封封戰報接踵而至,毫無意外的竟然沒有一個好消息,好似整個塞琉古邊境竟然成了紙糊的一般。
這等戰力,比之昔日的孔雀帝國以及希臘都不及。
“祭司,可還有遺漏?”安條克緩緩起身,言語中卻是平靜的很。
“除了火器之外,大秦戰力,基本已經摸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,”安條克緩緩點了點頭,隨后目光遠眺,好似看向了那座屹立在東方的第一巨城,那是咸陽的方向!
良久之后,他才收回了目光,下令道:“臨塞城,決戰!”
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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