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月樓雙手交疊于腹部,不緊不慢的說道:“我們只是私人恩怨。”
說罷,她施法修復(fù)周遭被打碎的地板。
馮世偉抱著馮杜剪走到諸位云忘宗老祖面前,他跪下,哭喊道:“各位老祖,私人恩怨會(huì)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嗎?剪兒可是宗門能最有天賦的弟子啊!他可是未來的宗主,就在剛才,剪兒還使出了完整的云忘訣。”
“你說的可是真的”其中一位老祖問道。
馮世偉點(diǎn)頭,“這是自然,您看吾兒身上還留著云忘訣的反噬呢?”
為首的那位老祖說道:“快,把他帶下去好好療傷,一定要把他今日所受的反噬全部抵消。”
“多謝老祖。”馮世偉磕了個(gè)頭。
馮世偉看著兒子被弟子帶走,他抓著老祖的衣袍賣慘,“老祖啊!剪兒可是我們宗門的未來啊!他們將我們宗門的未來傷成這樣,這不就是在打云忘宗和各位老祖的臉嗎?”
“而且,他們手上還有一把神階神劍。”
馮世偉指著飛停在李玄策旁邊的青鋒說。
云忘宗眾老祖望過去,一眼看過去那把劍確實(shí)非凡品,云忘宗各位老祖面色變了,他們看李玄策和姜月樓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。
圍觀的弟子有的還嗑起了瓜子,他們?cè)趶V場(chǎng)外小聲議論。
“欸,你們說會(huì)不會(huì)打起來。”
“我覺得是會(huì)的。”
“要不先走?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,管他們什么修為,先跑就對(duì)了。”
“就是啊!我也想先走,我爹昨天才來書信,說讓我回家吃飯呢?”
“撤吧撤吧!”
廣場(chǎng)外圍觀的弟子走了些,有些留下來,還指責(zé)那些離開的弟子。
姜月樓看云忘宗各位老祖的眼神,看樣子今日是要打一場(chǎng)架了。
季守歲醒來,他低聲道:“師父,怎么辦?”
“不怎么辦,若不讓我們走,索性打出去。”
說著,李玄策收起了青鋒。
云忘宗老祖道:“小子,你來挑釁云忘宗,傳出去有損我云忘宗名譽(yù),你想全須全尾的離開是不可能的了。”
李玄策淡淡問,“你想如何?”
廣場(chǎng)外有人不嫌事大,大聲提醒道:“老祖,他那個(gè)爐鼎不錯(cuò)啊!生的比素懸洲第一美人巫辛夷還要美。”
那老祖指著姜月樓道:“把她還有神劍留下,你自斷右手。”
季守歲低聲道:“師父,你打得過嗎?三十余老祖,他們的修為我看不透。”
李玄策敲了一下季守歲的頭,“你當(dāng)然看不透了,基本都是仙境期,修為最高的是帶頭那個(gè),仙境期巔峰。”
“那我們豈不是完了?”他擋在姜月樓面前,“師父,師母,你們先走,此事畢竟是因我而起。”
姜月樓提著季守歲肩膀上的衣服,輕而易舉將他挪到旁邊。
姜月樓道:“我們只是來切磋比試的,并沒有其它意思,況且我們沒有動(dòng)云忘宗里的一草一木。”
云忘宗其中一位老祖不屑道:“這里哪里輪得到你一個(gè)侍妾說話。”
李玄策拉著季守歲默默后退,季守歲尚且不知道會(huì)發(fā)生什么。
“師父,不管師母嗎?”
李玄策道:“你師母愿意講道理,但是沒人聽,他們完蛋了。”
姜月樓抬眸,溫情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冷寂,那眼神能殺人。
天空突然變色,寒風(fēng)瞬起,霜無邊蔓延。
剛下山的弟子疑惑道:“奇怪,怎么突然起風(fēng)了。”
“不是起風(fēng)了,是下雪了。”
聞言,兩人往山上看了一眼,一眼之后,他們用加速符,御劍跑的極快。
廣場(chǎng)上,姜月樓看了說她是侍妾的那人一眼,瞬間,鮮血迸裂,濺到他周圍的人。
“啊啊啊”
人群中響起驚叫,那人睜著眼睛死去,倒在地下。
廣場(chǎng)外的弟子亂了,他們開始跑,不過晚了,霜雪像海浪一樣高高揚(yáng)起,堵住他們的去路,天空中形成風(fēng)霜結(jié)界。
那些弟子的靈劍全部失靈,紛紛從天空中掉落,落在廣場(chǎng)周圍,像下餃子一樣。
姜月樓眼神平淡,她在那里站著,眼神平淡的像死水一樣,她伸手,原本離她幾十步遠(yuǎn)的老祖飛到她面前,她隔空掐著那老祖的脖子。
她問道:“還要?jiǎng)幔俊?br />
那老祖眼睛翻白,沒有任何反抗之力,他擠出幾個(gè)人,“你們愣著干什么,上啊!”
后面已經(jīng)被壓制懵的老祖齊齊出手,他們?cè)嚵藥状危詈蟊罎⒌溃骸袄献妫覀兊撵`力失靈了。”
姜月樓將手上掐著的人扔向一邊,她看向跪倒一片的弟子,她眼神尋找,人人都把頭壓的很低。
她目光鎖定一人,直接把那人拽到面前,“是你說要留下我的。”
那人跪下,害怕的哭出來,“前輩饒命,饒命啊!小人下賤,小人該死 ,我給您賠罪。”
他一邊說一邊扇自己巴掌,風(fēng)雪聲中交雜著響亮的巴掌聲。
她教誨道:“以后不要囂張了。”
“是是是”
那人一邊磕頭一邊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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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月樓往后看了季守歲,季守歲癡癡的看著姜月樓,眼睛里全是慕強(qiáng)崇拜。
他跑上去,討好道:“師母,有什么吩咐。”
“你是不是被他們搶走了一株八階仙草。”
季守歲大膽的尋望四方,“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拿走的。”
被姜月樓丟飛的老祖飛到姜月樓面前,他爬著到姜月樓腳下,姜月樓往后退。
他道:“前輩前輩,您弟子的損失我云忘宗愿意三倍賠償。”
姜月樓掃了一眼,說道:“仙階仙草十株。”
她探查過所有人的寶庫,十株已經(jīng)是他們的極限了。
老祖猶豫,姜月樓道:“不行的話我殺了你們,再拿你們寶庫賠。”
“不不不”老祖連忙搖頭,跪著把自己僅有的三株仙草獻(xiàn)上。
他余光看向那堆老祖,他們跪著不動(dòng),裝死人。
姜月樓直接施法,所有老祖被控制著抬起他們戴著空間結(jié)界的那只手,所有仙階仙草全部飛了出來。
她將仙草取過來,全部收入季守歲的空間戒指中。
她道:“你們家風(fēng)不行,以后管嚴(yán)點(diǎn),不要再遭受這種無妄之災(zāi)了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她看向李玄策,“我們可以走了。”
她想起什么,又回頭,“今天的事,我們不說,你們也不要說,日后記得日行一善。”
眾人答應(yīng)的麻溜,跪送姜月樓下山。
姜月樓抬手,風(fēng)雪全部向她的掌心回籠,不過片刻便消失的干干凈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