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拓跋飛雪反應如此大,拓跋碧玉疑惑道:“飛雪姐姐,我之前沒和你說過他是大乾人嗎?我還以為已經說過了呢。”
拓跋飛雪搖了搖頭,她看著場中泰然自若的蘇清歡,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某種猜想——眼前之人極有可能就是大乾的蘇清歡。
如此一來,今日此人有如此出眾的表現就完全解釋的通了。
畢竟這人完全是憑空出現,之前任誰也沒聽說過這一號人。
大乾突然冒出一個蘇清歡也就算了,若再冒出另外一個卓然于世的人,那還讓不讓別人活了。
但是看著眼前之人甚為普通的長相,還有與蘇清歡平日說話大相徑庭的嗓音,拓跋飛雪還是很難把二者等同起來。
她當然知道易容這些外道方術,也知道嗓音是可以人為變化的,但她畢竟沒有直接接觸過這些,一時間倒有些拿不準了。
還是再看上一看吧,拓跋飛雪如此想道。
而正在拓跋飛雪思忖間,蘇清歡旁邊的五號站起身來,朗聲說道:
“秦公子才思敏捷,我自愧不如。秦公子連著寫了四首詩詞,仍然游刃有余,而我一上來就俯首認輸。到了這地步,我豈能繼續腆著一張臉,再去登百花樓后面幾層。”
說罷,那人對著其余人拱了拱手,便要下樓。
“仁兄,仁兄,回文詩說到底還是文字游戲的成分居多,寫出彩的少之又少,看不出太多真本事,沒必要這么難為自己。”蘇清歡喊道。
而那人像是下定了決心:“窺一斑而知全豹,無論從哪個方面看,在下拍馬也趕不上秦公子,又何必強顏留于此處,任人作踐呢。”
蘇清歡知道此人是榮辱感比較重的那一類人,剛剛綠珠讓他寫那句話時,他就有些惱怒。蘇清歡雖然覺得沒必要如此放不下面子,但他心里對這類人還是很敬重的。
不過和他比起來,連寫了四遍通關密碼的周覓,就完全是另外一種態度了。
“唉,這位仁兄還是太想不開。看看人家周公子,連寫了幾遍——這題太難了,面不紅心不跳,似乎還樂在其中。”蘇清歡奚落道。
“你......”周覓剛要發作,接著想到了什么,笑道:“你剛剛有句話說的不錯,寫回文詩看不出真本事。即便你這一場表現出眾,也算不得什么,畢竟笑到最后的人可不見得是你。”
眼看周覓如此厚顏無恥,蘇清歡也笑道:“我還擔心剛剛的舉動會讓周公子有些難堪,沒想到周公子似乎頗擅自我開解,倒是在下多慮了。”
盡管蘇清歡話里夾槍帶炮,但周覓終究是技不如人,也只能咬著牙,生受了這一番嘲諷。
“好了,諸位在妾身這一層耽擱太多時間了,還是加緊去五層綠萼姐姐那里吧,恐怕綠萼姐姐都等得著急了。”綠珠說道。
“綠萼。”周覓默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,神色也突然變得凝重。
而其他人也同樣如此,都一副如喪考妣的神情。
蘇清歡瞧見大家這個反應,心生疑惑,但卻無人可問。
突然一聲嗤笑,是綠珠看著大家的反應,沒忍住笑了出來。
“諸位不必如此反應,綠萼姐姐人還是很好的,就是對詩文一道癡迷了點。”
“有取錯的名字,沒有叫錯的外號,她詩癡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。待會兒想過綠萼姑娘這一關,恐怕不容易。”獨孤如愿說道。
“諸位該多向秦公子學學,穩坐如山,盡顯自信從容。”綠珠看著蘇清歡說道。
拓跋碧玉搶聲道:“他連綠萼是誰,恐怕都沒聽說過。能坐的不穩嗎?”
綠珠噢了一聲,然后向蘇清歡說道:“秦公子,綠萼姐姐可不比妾身,你最好還是少給她點驚喜才是。”
接著,她突然一笑:“有什么驚喜都要留給妾身才是。”
“水性楊花!”
周覓剛剛因為惱羞成怒,出言辱罵綠珠,惹得拓跋飛雪不快,他把這些自然盡數遷怒于綠珠。
眼下周覓算是徹底和綠珠鬧掰了,見她向蘇清歡示好,索性口下也不再留情。只是他不敢罵的太過火,便拿這幾個字來折辱綠珠。
而綠珠在百花樓待的久了,還不至于被這種話惹惱。
“唉,周公子棄妾身如敝履,妾身自然要多交好旁人了。若是能有定所,誰又愿意做無定的楊花,逝去的流水呢?”
聽到綠珠的話,蘇清歡心有所感,說道:“綠珠姑娘這話說的不差。郴江幸自繞郴山,為誰流下瀟湘去?
流水奔流不住,恰似命運無常。想必周公子從生來就予取予求,自然不知無可奈何為何物?”
聽到蘇清歡說出的話,尤其是那句“郴江幸自繞郴山,為誰流下瀟湘去”,綠珠的眼眸驀地亮起。
而慣來能言善道的她,看著蘇清歡的側臉,此刻卻怔怔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場外。
“現在才剛過了第四層,目前已經淘汰了五個人,場上還剩下十人。”上了馬車后,王暮雨向王朝云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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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,她立馬哭喪著臉說道:“才五層,那這十二層還不得登到猴年馬月去啊。”
“那不然我們先回豐樂樓,晚些時候再過來?”
“不要。”
王朝云一笑,果然,妹妹的答案不出意外。
而正在兩姐妹談話間,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叫好聲。
王朝云和王暮雨聽到動靜,也下了馬車,原來是百花樓怕外面的人太無聊,將二三四層每人所作的詩貼了出來。
見到這情景,王暮雨立馬擠到貼出的詩作前,認真看了起來。
只看了片刻,笑容就飛上了她的桃面。
“姐姐,姐姐,我知道師父是幾號了。”
“我也知道了。”
“七號!師父一定是七號!”
王暮雨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。
王朝云心中自然也是這個答案,畢竟二、三、四層只有一個人一直表現很搶眼,那就是七號。
而且第四層,除了十二號作了一首外,其他人更是一首都沒作,只有七號,一個人作了四首。
“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,我真的好想進去看看,去里面看看師父怎么大殺四方。”王暮雨望著眼前的百花樓。
而圍觀的眾人還在七嘴八舌地討論著。
“這七號是誰?這幾首回文詩真是妙極?這么短時間,怎么能作出這樣妙絕的詩詞?還是四首,難以想象。”
“會不會是獨孤如愿?”
“獨孤如愿確實大才,但恐怕還不至于此吧?”
“那會是誰呢?”
就在其他人紛紛關注那些巧妙的回文詩時,爭相討論七號是誰時,王朝云卻默默看著那兩首《摸魚兒》,看著那句“問世間、情為何物?直教生死相許”,目光癡癡。
百花樓,五層。
所有人都正襟危坐,面前的姑娘同樣恭坐在那里。
她容貌姣好,就是神色間有些肅穆。
等所有人不聲不響后,她才開口道:“這一層,妾身要與諸位論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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