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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下文字之后,吳中元施出瞬息千里將石板送走。
人都需要歸宿感,沒有歸宿感人就會感覺孤獨,但歸宿感存
經過了長時間的觀察和積累,兩個元嬰的人格已經豐滿完成,只是不曾分離出去,
此時他的本命元神正
站立片刻,吳中元右手微抬,延出靈氣凝聚土石平地起碑,碑高三丈,寬兩丈,偌大的石碑只有七個字,“己所欲,勿施于人。”
這句話是他留給世人最后也是最大的忠告,希望別人跟自己一樣,是世間所有煩惱的源泉,自己是個癡情種,就希望對方也跟自己一樣癡情,結果對方不是,自己就會失望痛苦。
自己是個聰明伶俐的人,就希望身邊的人跟自己一樣聰明,結果對方不是,自己就會失望痛苦。
自己是個有禮貌有修養的人,就希望其他人也跟自己一樣有修養有禮貌,結果對方言語粗俗,自己就會失望痛苦。
自己是個干脆利索的人,就希望別人做事情也跟自己一樣干脆利索,結果對方黏黏糊糊,自己也會因此失望惱怒。
自己是個知恩圖報的人,就希望別人也跟自己一樣心存感恩,結果對方做不到,自己就會失望痛苦。
自己對朋友付出真心,就希望朋友也跟自己一樣講義氣,結果對方做不到,自己就會失望痛苦。
自己喜歡安靜,就希望別人都跟自己一樣,誰要是喜歡熱鬧,自己就會煩躁厭惡。
諸如此類,不勝枚舉。
這是個置之四海而皆準的公式,是他悟道的最大心得,也是此前任何人都不曾觸及的角度和高度,不要希望別人跟自己一樣,不要對別人有過高的期望和要求,自己能做到的事情,別人不一定能做到,自己喜歡的事情,別人也不一定會喜歡。
世界之所以,正是因為有各種不同,要豁達灑脫,一句我本將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溝渠被傳為千古佳句,實則這句話的格局并不高,我愿將心向明月就足夠了,至于明月照哪里那是明月的事情,奈何明月照溝渠,怎么聽都透著一股子幽怨和矯情。
做好自己,自己就會對自己給予肯定,沒必要通過別人的肯定來肯定自己,對待工作認真,對待領導忠誠,對待愛情專一,對待友情真誠,對待父母孝順,對待子女慈愛,所有這些難道是建立
天道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,但如果只是自己明窺天道,一點兒也不告訴別人,那就成了孤芳自賞,獨善其身,這么做格局可不高,為了讓世人能夠理解,只能用他們可以理解的方式和語言對天道進行描述,管不是百分之百的準,至少他們能懂,如果他如實講述天道,誰也聽不懂。
自以為是幾乎是所有人的特點,吳中元雖然留下了石碑,卻并不奢望所有人會因此受益,甚至會有一些人對碑文嗤之以鼻,但他還是留下了石碑和碑文,他畢竟
三丈幾乎是三層樓的高度,他之所以留下這么巨大的石碑,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引起世人的重視的,還是希望世人能少些煩惱的,管世人并不知道留下石碑的人是誰,而他也并不需要別人感謝他,他只是做了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情。
如果認真工作卻沒有得到升職加薪,請不要怨恨。
如果朋友需要幫助時你傾囊相助,而你需要幫助時朋友卻推三阻四,請不要寒心。
如果對父母孝順有加,而父母卻偏愛其他子女,請不要郁悶。
如果你對愛人掏心掏肺傾其所有,而愛人卻移情別戀,始亂終棄,請不要悲傷。
不要因為被無情的辜負過,被狠心的傷害過,被卑鄙的算計過,就變成無情,狠心,卑鄙的人去辜負,傷害,算計別人,人生總會遇到狗,不要因為被狗咬過就變成狗,世上還是人多,只要不變成狗,遲早會遇到人,那才是同類,那才是朋友。
由于石碑過于巨大,很快便引來了農人的圍觀,不過他們并沒有看到吳中元,因為吳中元隱去了身形。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很快相關部門也趕來了,對突然出現的巨大石碑進行檢測,石碑矗立
吳中元就
“我”是什么我是主觀,只要有主觀,就不可能做到絕對的客觀,
隨便舉個例子,受到地痞流氓的欺負,有些人選擇躲避,有些人選擇隱忍,有些人則選擇反抗。選擇躲避的人認為躲避是正確的作法,選擇隱忍的人認為隱忍是正確的作法,而選擇反抗的人自然是認為反抗才是對的,如果他們不認為這么做是對的,就不會這么做。
這就是“我”
對和錯是最沒有爭論價值的,因為每個人的立場不同,而且都帶有自己的主觀想法,只要帶有主觀想法,就會失去客觀,客觀都沒了,哪里還有什么對錯。
這就是“我”對格局和層次的限制,只有進入無我狀態,才能沖破天花板,直飛云霄。
對于自己的感悟,吳中元并沒有進一步的推敲驗證,因為他早就
想到此處,吳中元笑了,他終于完全徹底的悟道了,只有無我才能擁有更強大的力量,如果做不到這一點,就不可能掌握天道的力量。
還得舉例說明,如果他無法自黃帝的身份里超脫出來,一旦擁有了巨大的力量,就可能站
水到渠成,瓜熟蒂落,量變積累到一定程度自然會引起質變,但是
首先可以確定的是無我并不會導致他的消失,他還是人族的黃帝,只不過擁有了更高的格局,更寬廣的胸懷,不再局限于人族立場,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客觀公正的,左元神和右元神的存
想明白這些,吳中元心中釋然了,但他并沒有加速進入無我狀態,此時已是傍晚時分,他施出瞬移現身于黃家村,隨后兩日他將自己曾經去過的地方都走了一遍,算是故地重游,也算是向自己曾經的生活軌跡道別。
吳中元感覺自每個地方停留的時間都不長,奈何去過的地方太多,不知不覺已是初五深夜,明天一早他就要走了,他再次瞬移出現
四更時分,一個身穿便服的年輕男子突然出現
感知到對方的金仙修為,吳中元歪頭看了那年輕男子一眼,“我以為你不會見我。”
林清明正
“只要
“我現身陽間乃是擅離職守,不能滯留太久。”林清明說道。
“卯時我也得趕回去,”吳中元站立起身,“走吧,還有一個時辰,找地方坐會兒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