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南修一點頭,杜承頓時心底偷笑一聲。
嘿嘿,其實下周他們要開殺青宴本來也要去全島的,閻南修不說,他也沒打算回來。
那他現(xiàn)在忽然提了這件事,這不是送上門的便宜給他占?
杜承心底哈哈一聲,一個人樂了半天,壓根沒注意到閻南修似笑非笑的俊臉。
第二天,閻南修照例送杜承去片場。
工作到一半,杜承忽然手機噔噔地響了好幾聲。
他再一看,彈出來的都是宋以晴在群里發(fā)的消息。
宋以晴和他們最近也就間歇性在群里聊一下,主要是她的戲份其實到后面不是特別多,拍完后她就進了別的劇組。
大家都忙,很少見她忽然發(fā)這么多消息。
杜承好奇的點開,一看,頓時一愣。
Sunshine:[@杜承@杜承@杜承@杜承]
Sunshine:[臥槽臥槽你看熱搜沒,快看快看]
Sunshine:[速速速速速速]
Sunshine:[陳文駿敗訴了!]
杜承回了個“woc”,火速去看了一眼信息,才發(fā)現(xiàn)法院的通知早上就發(fā)了過來,但他沒注意。
陳文駿不僅敗訴,還需要對他做出五十萬賠償。
#陳文駿抄襲行為判定#明晃晃地掛在微博熱搜上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《玫瑰學院》宣傳的太猛,剛說抄襲打官司的時候還沒這么多人關(guān)注,這次網(wǎng)友的評論格外多,話題后面竟然都有【爆】了。
[這還需要判嗎,就那部劇撲成那個樣子,傻子都看得出來是抄襲]
[賠的錢也太少了,就賠五十萬?]
[說真的,慕名去看了看《玫瑰學院》前五集,知道爛但沒想到這么爛,就這樣還能當上名編劇………真的有種世界就是一個巨大草臺班子的錯覺[沉默]]
[嗐,玫瑰學院之前就還挺不錯的,荊棘好看的]
[真的,mgxy真的太荒謬了,很難想象陳文駿工作室之前出品的劇我大部分都看過,現(xiàn)在再看感覺真的不像一個人寫的東西]
[荊棘本來就好像是杜承負責的吧,怎么就賠這么點?陳文駿靠荊棘賺了五十倍不止吧]
[鉆了漏洞了,荊棘就算是杜承負責的,簽了合同嚴格意義上就不是他的作品,也沒有辦法]
[我抖音上看的短劇都比mgxy有意思]
[???不懂就問,mgxy是什么,為什么我沒聽過]
[就《玫瑰學院》啊,縮寫來著]
[……這個時代已經(jīng)什么都要搞縮寫了嗎]
[聽人說陳文駿和騰影簽了對賭,現(xiàn)在別說賠一百萬了,光是賠騰影他都夠嗆了,也挺慘的,一個名編這么不愛惜羽毛]
[沒什么慘的了,要不是找了槍手,誰知道他陳文駿是誰啊,一報還一報罷了]
[杜編劇好歹
也算是是有人撐腰了,那些掛名編劇工作室里默默無名被壓榨的人才是真的實慘]()
[就是,有功夫同情陳文駿,不如同情同情那些被搶了作品的其他人]
?本作者王子鏖提醒您最全的《真沒和太子爺談戀愛》盡在[],域名[(()
[也不是這么說,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杜承,很多人還覺得掛靠名編是榮幸呢,而且也不是每個編劇都和陳文駿一樣這么離譜,本來劇本一大分工合作很正常,我倒是覺得其他大家編劇挺倒霉的,人家好端端的一起合作,無緣無故就被無差別掃射]
[算了吧,你又知道人家是好好合作?說不定也都是代筆呢]
[杜承這邊是不是也請了水軍啊……為什么他什么作品都沒有就開始吹他,他說荊棘是他寫的就真的嗎?]
[媽啊抄襲都判了還要維護陳文駿啊?]
[我說實話就要被你說是維護嗎,二極管這種思維不知道你能考上什么大學]
[謝謝,我清大的,你呢]
[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快回他啊,你呢!]
[謝謝,我京大的,你呢]
[謝謝,我晉大的,你呢]
杜承也沒看很久,就看了一眼微博就沒看了,哪里知道他一個人帶爆了兩個熱搜,一個是抄襲塵埃落定,一個是#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#。
他和王飛忙著和剪輯溝通思路,錢多多忽然風風火火的沖過來。
“杜杜杜杜杜!”錢多多,“飛飛飛飛飛飛飛!”
杜承給他嚇一跳,“咋了!
錢多多一臉喜氣洋洋,“怎么說,預(yù)告片出來沒。”
“出來了,”王飛納悶,“不過不是過兩天發(fā)嗎。”
“不不不不,”錢多多語速飛快,把頭搖成了撥浪鼓,“既然做好了,那就今天發(fā),不對,現(xiàn)在就發(fā)!”
“趁現(xiàn)在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,送上來的熱度不要白不要,我們趕緊發(fā),順便造勢一波!卞X多多手舞足蹈比劃完,又嘿嘿一聲,“不過杜啊,這樣宣傳的話,可能你也得老上熱搜……”
杜承“哈哈”一聲,“沒事,我都沒認真看”
“我當然知道你沒事,”錢多多大咧咧道,“我的意思是,閻少介意不?”
“……應(yīng)該沒事吧!倍懦袚项^,“我感覺他也不怎么看!
“那就好那就好,”錢多多搓著手,笑得合不攏嘴,“你別說,我們這波宣傳下去,直接借著他們之前的路子推廣!
王飛敦厚的臉上都忍不住幸災(zāi)樂禍道,“哎,他們花那么多錢做宣傳,搞半天前人栽樹后人乘涼,會不會被你氣死!
錢多多坦然,“不氣死他們我哪里來的錢。”
“悠著點多,”杜承都被他逗笑了,“你就不怕騰影把你拉黑了啊!
“才不會的,”錢多多笑嘻嘻道,“他們這種只認錢的,每個組管的項目又不同,我這次干垮一個,之后他們還搶著要我,你信不信?”
說完,他叉腰仰天狂笑,“等著吧,這部劇結(jié)束,我的身價
()肯定要暴漲了!
杜承目錄欽佩。
怪不得這人這么上心(),原來是這么回事。
說起來他們?nèi)齻人工作模式十分和諧?()_[((),首-->>
本章未完,點擊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先杜承本來就脾氣好,而且他以前當乙方慣了,就覺得專人干好專事就行,不懂的他從不隨便插手。
王飛本來也是一直給他爸當副導演,他以前在的團隊,都是他爸當導演,他爸相熟的老友,或者圈里的大前輩當制片,哪有膽子挑這挑那。
錢多多就和他倆不一樣,雖然是監(jiān)制,本來好好負責流程經(jīng)費管理日程安排就行,但偏偏他營銷和公關(guān)上眼光也格外毒辣,一個人恨不得獨攬監(jiān)制公關(guān)宣傳大權(quán)。
但是之前,就像荊棘,雖然他也是監(jiān)制,但是還有投資人各方的牽制,不好什么事都按著他的意思來。
所以既然錢多多這么要求,當天晚上七點,官方號就放上了他們的宣傳片。
巷子里,夕陽西下。
一只黑貓經(jīng)過,綠幽幽的眼。
“喂,說的就是你,”鄭子崇飾演的衛(wèi)逾囂張的聲音響起,“給我站。
穿著制服,楚天轉(zhuǎn)過身,他皮膚冷白,在即將入夜的巷子里,有一種說不出的冷意。
二人對視。
囂張的鄭子崇身后,忽然冒出一個四目流血的青紫頭顱。
[我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]
[嚇到我了]
[能不能開個高能提醒啊,吃著飯差點嗆到了]
幾條彈幕飛過去。
鏡頭一轉(zhuǎn),楚天.飾演的裴然修長手指掐決。
下一秒,無形靈力小劍擦過衛(wèi)逾側(cè)臉,正中面目猙獰的頭顱眉心。
衛(wèi)逾摸了摸忽然冰涼,剛皺了眉,余光瞥到裴然的中指,忽然破口大罵,“你什么意思?”
[噗]
[這個走向,萬萬沒想到]
[哈哈哈哈哈哈哈鄭子崇這個表情哈哈哈哈哈]
寬闊的大床上,楚天緊緊捉住鄭子崇的手,鄭子崇冷臉抽回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我要干什么?”楚天抓狂道,“這話我要問你才對吧——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“把我的身子還給我!”
說著,楚天吼完,憤怒地沖向床上鄭子崇。
屏幕轉(zhuǎn)黑。
[嗯?你們在床上干什么!]
[不要切啊!!讓我看完!]
[是互穿對吧,是互穿對吧!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想看]
再然后,鄭子崇和楚天相繼跳河,道館里笑模笑樣的詭異僧人,第一次嘗試捉鬼失敗的古老幽深的寺院。
昏暗的醫(yī)院長廊,學校無人的樓梯過道哭泣聲,居民區(qū)時不時閃爍的電梯……
鏡頭倏地一切。
衛(wèi)逾猛然從寬闊的床上驚醒,優(yōu)雅漂亮的年輕女人正和藹地看著他。
“裴然,過來吃飯,”她和顏悅色地說,“媽媽給你做了你喜
()歡吃的雞蛋羹!
衛(wèi)逾一頓。
……裴然,沒有媽媽。
“咚!”的一聲。
衛(wèi)逾在餐桌坐下,忽然道,“你們這些鬼真奇怪,怎么不是愛給人當女兒就是愛給人當媽呢?”
“能不能創(chuàng)新一點!
懸疑的bgm戛然而止。
下一秒,女人表情倏變。
衛(wèi)逾猛地一踢餐桌,兩個人瞬間纏斗起來。
和女人爭斗的同時,無數(shù)場景快速切過,鄭子崇和楚天的臉不斷重疊交錯,女人也不斷被各式各樣的奇異鬼怪交錯覆蓋。
最后“鐺!”地清脆一聲。
劍身插入操場地面,明晃晃地印出鄭子崇和楚天兩張并在一塊的臉。
身后的學校天空一半是猩紅燎云,夜晚的校園詭異森森,一半驕陽藍天,陽光灑下來,朝氣蓬.勃。
屏幕一黑,兩行大字浮現(xiàn)屏幕。
【烏龍詭!
【敬請期待】
[臥槽好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]
[真的想看了,到底什么時候上映啊!。。。
[恐不恐怖,不恐怖我要上了]
[應(yīng)該不會那么嚇人的吧,感覺整體都是輕喜劇,不知道兩個男主有沒有感情線啊真的好期待!]
[Mgxy出來挨罵,那個宣傳片真的看的我一陣一陣頭暈?zāi)垦
[媽啊,這個宣傳片真的好有意思,我要瘋了,能不能一口氣上映個八集的,我真的抓心撓肝了]
[+1怪不得陳文駿要抄杜承,從這個宣傳片來看,兩個人對劇情的把握就不是一個水平的]
[《玫瑰學院》那宣傳片就完全是模版套路,五分鐘的視頻全是各種親,我真的服了,兩個人親的雙下巴都出來了,你以為這樣就很纏綿嗎(臉色發(fā)綠)]
[雙下巴23333333真的假的,有沒有這么搞笑啊]
這個宣傳片一出,頓時好評如潮。
不止是微博網(wǎng)友的評論,他們就一個五六分鐘不到的宣傳片,被好幾個短視頻平臺搬運過去,一下出了好多好多的二創(chuàng)。
尤其是楚天的中指還有衛(wèi)逾的踢板凳,居然還沒開播就已經(jīng)出了鬼畜視頻。
乘著馬上要上映,錢多多火速召喚他和宋以晴還有鄭子崇和楚天幾個出席發(fā)布會了。
快六月的天氣,臨江早早的熱了起來。
宋以晴當天的裙子有些短,坐下來的時候,杜承感覺她似乎有點不自在。
杜承連忙問工作人員,“有毯子嗎?”
工作人員一愣,“哦哦,我去找一下!
但是馬上要開始了,有點來不及。
正好臺上就他一個人穿了襯衫外套,杜承干脆就把外套脫給宋以晴讓她搭著。
“沒事,先用這個蓋好了!
采訪到中途,工作人員也送了一個輕薄的毯子過來。
本來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,不知道為什么,沒兩天居然鬧上了熱搜。
#宋以晴杜承關(guān)系曖昧#!